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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看不下去而自己下场的产粮人

落花(贰拾壹)

       一百年真的太苦了,严争鸣看了看旁边的程潜,笑了:还好,他还在。


        然后就出现严争鸣话程潜的一幕,画了毁,毁了画,仿佛对这件事有什么执念一般。他还帮水坑挡天雷,每次都会重伤,之后就更加努力地修练。


       他刻了一枚铜钱戒指,结果手一抖就变成了只会打人的幻影,第一个打的人就是严争鸣。


        程潜愣了,眼睛有些红,仿佛是质问的语气说:“你这是干什么!”


         严争鸣也没想到这个破事也会被放出来,自嘲地笑了笑:“没什么事…”


        结果程潜直接反击:“这还没什么事?掌门师兄!”


         严争鸣不说话了,程潜也没再说什么。


        一百年放完,所有人都不说话了,他们也想不到,严掌门经历了这些,屏幕画风一转,来到程潜那里。


        这次所有人都知道屏幕又要搞事情了,果然,程潜这一百年挨了大小天雷,虽然严争鸣也挨过但是程潜的肯定更多。


        严争鸣看着上面仿佛没有任何情感的程潜,喃喃道:“怪不得小潜没来找我们”


        这每一道天雷严争鸣觉得这都像是挨在了自己的身上。四圣从心里感慨这几个小辈的不容易,自己成为四圣都没有那么波折。韩木椿看着屏幕上的程潜又是一阵无奈,自己什么也做不了,他觉得自己走早了,不然他们也不会这样。


        童如似是看出韩木椿的想法虽然自己也心疼但还是安慰道:“小椿,他们都熬过来了,这一百年就当作……磨练吧”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看完了程潜视角,然后就是韩渊的视角了,好多修士都哭的一抽一抽的了,结果系统不当人,水坑也觉得今天真的要哭死在这里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韩渊也没有想到还有他的视角,一愣,随后无奈的摇摇头。


        屏幕从他跳海开始,后面的日子跟严争鸣一行人一开始的日子差不多,随后他找到了组织,开始修练,跟严争鸣不一样的是,他一点都不压制自己的心魔,任凭心魔放纵,因为他太愧疚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这一百年来他也看到过松子糖,但是一看到松子糖他就流泪,然后深深地懊悔,他没有听说严争鸣他们在找他,因为某些魔族故意不说,他也以为掌门师兄不要他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潜心修炼最后化成魔龙,魔族也有很多人忠于他,不过这一百年每一天都是煎熬,对他来说这个愧疚太深刻了。


       屏幕播完暗了下去,严争鸣看了一下扶摇派的人,这一百年除了水坑没一个是过得好的,他觉得自己心已经够宽了,但现在仿佛屏幕上的一幕幕都刻在他的心上,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相视无言。


      其他人也没有开口说话,因为这是扶摇派的事,其他人说感觉会很奇怪。韩渊突然说:“对不起”所有人都懵了,严争鸣问:“你对不起谁,你做的已经很好了”


        韩渊惊愕地看着严争鸣:“真的?”严争鸣:“我骗你干吗?”程潜不知道该说什么,严争鸣扶额:“行了,屏幕都暗了,可以回去休息了,散了吧”


        所有修士听到这个都一哄而散回去消化这些自己看到的内容了。但扶摇派(除游梁、年大大)都很默契的留了下来,韩木椿和童如问了几句就回去休息了,严争鸣刚想说什么,结果程潜就有些咬牙切齿地问: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严争鸣闭了闭眼回答:“你知道的,我不想回忆,而且…太狼狈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韩渊说:“我以为……”严争鸣没好气的看了韩渊一眼:“以为我们抛弃你了?想多了,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扶摇派的人。”李筠有些欲言又止,因为屏幕上的内容还是不全的,但被严争鸣一眼瞪了回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水坑见她终于可以插上话了连忙问:“为什么我有些事都不知道”严争鸣回答是:“你就一小姑娘,让你知道这些岂不是我这个做家长的不负责?好了好了,该问的都问了,不该问的也问了,现在就都回去休息吧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听严争鸣这么说,其他几人点点头走了,严争鸣一到自己房间就扶着自己的床,眉间的心魔印越来越红,他自己看到这些事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,只不过一直压制着而已。他感觉喉头一阵腥甜,差点一口血就喷了出来,还好被他咽了回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步子越来越虚浮,倒在了床上,程潜本来就觉得自家大师兄有些怪,一开门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,赶快用神识查看,过了还一会儿,严争鸣才悠悠转醒,他就听着程潜在他耳边念叨着一大堆,有些晕,强忍着不适说:“别说了,我知道了,你都快变成李筠了”


        程潜见自己的掌门师兄逗这么说了也就没多说什么,干脆住在了严争鸣那里。
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,大家又都聚在屏幕前了,屏幕亮了起来开始播放。


【风雨如晦,婆娑密林中夹着一条羊肠小路,一眼望不到头。


    此地显然是久无人迹,被暴雨一冲,越发泥泞难行。


    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扶着一位老者在其中走得举步维艰,这两人身上穿着聊胜于无的蓑衣,走了大半宿,该湿的地方也都湿透了,那老者约莫是腿脚有些问题,受了寒,时不常要停下来揉一揉酸痛的膝盖。


    他眯起昏花的老眼,努力地向远方张望,不由得叹了口气。


    一旁那少年不满道:“什么狗屁仙人,平日里吃着我们的供奉,求见一次却要百般刁难,乡亲们省吃俭用的供奉着他们有什么用?”


    老者闻言吓了一跳,忙连声道:“可不敢胡说!”


    少年一双眼睛瞪得溜圆,小老虎似的,一股脑地道:“我说得难道不对?他们美其名曰镇守这里,保佑过我们风调雨顺吗?遇上大旱大涝,哪一次少要过供奉?安平王起兵造反那年,三县十五城全都遭了大难,四处盗贼横行,百姓流落,他们可曾露过一面?好,就算这些都是人间事,仙人们不管,那么如今恶鬼横行乡里,吃人放血,他们也全当不知道,要我们上赶着来求吗?”


    老者腿疼得直不起腰来,口中道:“仙人清修不问世事,若我们有求,自然是自己前来禀报,你说得什么话!”】

        很多修士听到这句话沉默了,他们确实如这位少年所说。


【少年怒气冲冲地说道:“可不是么,通往明明谷可就这一条路,要过艰难险阻,还非心诚者不能抵!他们派人取供奉的时候怎么不这样一步一步地走下来,这会倒讲究心诚了……”


    “六郎,闭嘴!”老者用力将拐杖往地上一戳,“再要啰嗦,你就自己滚回去!不要在仙人面前连累十五城的乡亲们!”


    少年见他发怒,脸色一黑,不敢言语了,只趁他爷爷转过身去的时候满脸不屑地一撇嘴,嘀咕了一句:“仙人好了不起么?”


    就在这时,一道极暴虐的炸雷突然从天而降,近在咫尺似的,少年猝不及防,当场吓得脸色一白,顿时将方才的小心眼放在一边,等轰鸣声稍弱,他忙问道:“爷爷,今天这雷怎么响得这样邪门?”


    老者没来得及回答,接二连三的惊雷已经雨点似的落下了,将整个夜空炸得一片惨白。老者面露惊惶,忙拉着身边的少年五体投地地跪在了地上,匍匐在天威之下,口中念念有词地祷告,一动也不敢动,林中鸟雀野兽全吓得不敢露头,连草木都跟着瑟瑟发抖。
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雷声方才平息下来,余韵依稀,地面似乎仍在震颤。


    少年半晌听不见一点声音,满心震撼,再不敢出言不逊。


    直到这阵骤雨初歇,浓云微微散去,天上露出了一点朦胧黯淡的月色,少年才战战兢兢地将老者扶起来,继续前行。


    少年六郎问道:“爷爷,方才那雷声恐有几十道呢,这……这明明谷不会被炸平了吧?”


    “少多嘴,”老者低声呵斥了他一句,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水堆积的小路上跋涉,压低声音道,“恐是有仙人渡劫。”


    “渡劫?”


    “仙人修行没那么容易,要历经千劫百难,我听说其中就属这天劫最凶险,无数仙人在天劫中陨落,但是挨过了的呢,修为却能大涨,离真正的与天地同寿也更近一步。”老者说到这里,脸上疑惑之色一闪而过,“过去我曾听我爷爷说过,他亲眼见过一次仙人渡劫,当时打下来的也不过九道天雷,怎么这一位这样凶险……莫非这渡劫之人是谷主这样的大能?”


    说话间,羊肠小路突然一拐,前方竟豁然开朗,露出整个明明谷的全貌来。】

        虽然没有说是谁渡劫,但是严争鸣依然知道是程潜的天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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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话:弃坑的话不会,但是可能不是很勤奋,还有谢谢支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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